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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6月5日星期日

再说一次我爱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父亲在我心中始终是威严的形象,从来我都是言听计从。我们之间很少沟通,或许是不习惯,或许是没有必要。
从我十二岁开始,父亲就开始外出打工了,和大多数家庭一样,父亲的初衷很简单,养家。五年级的时候哥哥忽然不去上学了,他和父亲说的很干脆――"我不想上了"。在家里,父亲不会讲任何道理,但鞋底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。父亲开始狠狠地揍哥哥,最后要不是妹妹请来了奶奶,估计哥哥的退就被打断了。两个人都是牛脾气,最后谁也没犟过谁,哥哥没去上学,父亲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两天。当时父亲打哥的情形怕人极了,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。我不明白,当时父亲为什么非要哥去念书。按他说的就是"你死也得给我死学校里去"。随后的几天我不时看到父亲半蹲着倚在墙上,扑嗒扑嗒地抽着他用我的作业纸卷的烟卷,死死地盯着前方,腿上落满了烟灰……
小学毕业考完试没多长时间,便该是交学费的时候了,父亲拿着刚刚用粮食换来的钱便着急火燎的去了镇上。回来以后,不知怎么的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满面笑容,原来我在毕业考试时考了个全乡第一名,或许当时交学费时别人夸了几句,反正那是我见到的父亲少有的笑容满面的一次。紧接着父亲去了安阳打工,此后的几年,我的整个青春期,生活中便少了父亲的身影,只有在过年或农忙的时侯才能匆匆看上父亲几眼。
陪伴我青春的是父亲博大的爱,父亲在无言中教会了我什么是责任。他是家里的大树,他撑起了整个家的天空,而我寄托了家庭的未来,所以填满青春的应该是不停的奋斗。去年的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,而我也考上了大学。年迈的父亲已经干不动了那里的活,这或许是一个农民的普遍宿命,一辈子也逃不脱那几亩薄田的掌控。父亲仅仅正是为了让我与他有所不同,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所有。
这是我大学的第一年,我的人生还没绽放出应有的光彩,但我不会停止我奋斗的脚步。我的梦想很简单,就是让父亲脸上笑容常驻,坐在村子的聊天中心,生大气粗的高谈阔论,唾沫星子溅乡亲们一脸,扑嗒扑嗒地抽着带过滤嘴的高级香烟......
不管前几年无知的自己虚度了多少光阴,做了多少让自己脸红的事,余下的四年我会马不停蹄、毫不松懈,只为心慰,只为了父亲渐弯的脊背和平添的白发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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